浸染無數魔物鮮血的神劍捲著耀眼劍氣劈散毒霧,高大壯碩的人影踩過小山般堆疊的屍體,不疾不徐地走過連接斷崖的吊橋,沿途烙下血腥的腳印。
數百人的魔王遠征隊在三年多來的持久戰下,銳減至個位數,能夠突破菁英魔物的防線,並破解層層屏障的只有崑西一人。
本是無名小卒的崑西在連屠兩頭龍後聲名大噪,於半年前通過精靈考驗,拔起傳說之劍而受封勇者名號。
「勇者?不就只是個強一點的人類嗎?」觀看即時影像的魔王輕蔑地笑了幾聲,一揮手抹消影像,彈指召出得力部下。
龐大黑影從城堡窗戶探進一顆醜陋的腦袋,說話聲音像是金屬摩擦般尖銳刺耳:「陛下,有何吩咐?」
「看看堤弗俄斯(Typhoeus)在幹什麼,怎麼去那麼久還沒回來?」
「稟陛下,堤弗俄斯陣亡。」
「我就知道他──」魔王的話語戛然而止,猛地轉頭,罩住頭臉的斗篷險些掉落,「你說什麼?」
堤弗俄斯是他麾下最強的戰士,要不是他想快點結束這場無聊的人魔大戰,也不會派出堤弗俄斯。
可是,他最強的戰士死了?開什麼玩笑!
「是的,就在您關閉影像之後。」
魔王的嘴角抽搐幾下,喃喃咒罵著,又叫出即時影像查看那個該死的人類闖到哪了。
或許是他觀影的時機過於恰巧,開頭就是長劍貫穿肉體的畫面,長劍緩緩退出後,大量鮮血噴灑而出,淹沒鏡頭。魔王倒吸一口氣,立即切換視角,這才見到勇者甩掉神劍上藍藍綠綠的血液,收入劍鞘。
看看這傢伙站的地方,不就是他的城堡大廳嗎?會不會太快了?
歷史上的勇者有這麼快的嗎?
勇者似乎有所感應,琥珀色的眼眸隔空與他相接。
魔王吃了一驚,撤除影像。他決定親自出馬,不再讓那個人類予取予求!
空氣忽然如漩渦般扭曲,有股暴漲的威壓令崑西止步,摸上腰間的佩劍。這股氣息比前面出現的魔族都要強大。
漣漪中逐漸顯現一名披著斗篷的人影。
崑西的表情有些訝異。他以為來者又會是奇形怪狀的怪獸,沒想到竟然是個看起來和人類沒什麼兩樣的魔族。
「喂,你!」來人飄在半空,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,「狂妄的人類,有種單挑啊!」
他困惑一會,緩緩說道:「……我本來,就是單挑。」
那根手指抖了抖,遮掩在兜帽下的臉蛋好像變紅了,「你……有種……就別用那把劍。」
他的部下全死在那把傳說武器之下,這個人類一定是仗著神兵利器才有恃無恐的!
「嗯。」崑西二話不說地將神劍解下,丟到角落。
魔王渾身一震,兜帽掉了。
棕色長髮披散在背後隨氣流飄舞著,白皙的膚色,彎彎的眉毛,清澈的大眼睛,精緻的小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震驚。
小孩子?崑西訝異更甚。
他正想說點什麼,背後襲來一陣疾風,伴隨著恐怖的吼叫聲,他不假思索地轉身擊出一拳。
砰!
這是拳頭轟爛魔物身體的聲音。
轟!
這是被揍飛的屍體撞壞城門的聲音。
魔王伊得目瞪口呆。
勇者未免太強了吧!這已經超越常理了!他真的是人類嗎?他不是人類吧!
崑西回過身來,隨意地將拳頭的血跡擦在衣服上,「還要單挑嗎?」
***
雖然血統複雜的伊得沒有繼承到祖先災厄等級的破壞力,但是深不見底的魔力容量和魅惑的能力至今無人比肩,魔王之位就是他運用智謀和所向無敵的魅惑術贏來的。
所以,他想不通為什麼自己魅惑不了這個人類!
他一個秋波就能讓敵人喪失戰意,一記親吻就能讓敵人甘願成為他的俘虜,為什麼他都脫光了,這個混帳人類還不屈服!
「你還不……認輸嗎?」伊得艱難地含住比預期中要大上許多的肉柱,光是磨菇狀的前端就將他的口腔塞得滿滿的,被壓迫的舌頭只能勉勉強強地舔著那道溝壑。
「唔……」崑西背靠著石牆,衣衫被自稱是魔王的少年撕得破破爛爛,長褲被拉下。
他可以像殺死其他魔物那樣殺死這個少年,但是對方太像人了,即使伊得表示自己就是發號施令的魔王,他仍無法消弭那層顧慮。
再說,伊得不按牌理出牌,居然一上來就脫他褲子,而不是和他拚個你死我活。他還在發愣的時候,對方就跪下來了。
「快點認輸……」伊得努力吃得更深,模擬交媾的規律吞吐起來,每一下都帶著嘖嘖的咂嘴聲響,柔軟的小手扶著發燙的肉柱,另一手搓揉起下方的陰囊。
就算是人形魔物也鮮少有崑西這麼大的,什麼勇者嘛,身體這麼色情!
他對性事的了解和技巧向來自豪,對手往往沒能堅持到重頭戲就舉白旗投降了。
他聽著頭上傳來的喘息聲漸趨粗重,心中暗暗得意,便賣力地吃著散發迷人香氣的陽具,將小孔泌出的清液一滴不剩地吞掉。
他吃過那麼多種族的精氣,還是人類的最美味了,尤其是淬鍊過的武者,精純的味道簡直教人上癮。
「嗯……」一隻大掌按在他的腦袋上,可以感受到壓抑的力道,像是在遲疑要不要推開他。
伊得承認,這人的喘息聲滿性感的。
他繼續又含又舔的,吃不到的地方就用手補足,握著粗大的柱身上下套弄。好燙,又好香,他很久沒吃到這樣的大餐了。
他吐出被口水抹得晶亮的陽具,在馬眼親了一口,引起對方的吸氣後,伸出紅色舌尖,順著那一條僨張的筋絡緩慢地往下舔舐,最後停在陰囊打轉,速度放得更慢,來回刷著中間的繫帶。
伊得突地被使力推開,但灼熱的精液已經濺上他的臉,抬頭就望見一張被汗水浸溼的俊臉,眼神有些迷離,似乎還沒從高潮中回神。
嘿嘿,總該認輸了吧?
這時,那雙眼睛瞪向自己,下頦繃得很緊,彷彿一頭被激怒的猛獸。
崑西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氣勢令伊得措手不及。
「喂,你……哇啊!」伊得不由得尖叫起來,因為被強壓在牆邊,以一種狼狽的姿勢承受對方的反擊。
崑西強硬貫穿後,驚詫地發覺對方的甬道很狹窄,連動一下都有困難。
「粗魯的人類!」伊得一邊扭腰吞吃著那根碩大的肉莖,一邊揉捏著自己的乳首增加刺激,罵人的氣勢很弱,倒是比較像撒嬌。
自體分泌的液體滑溜溜的,讓崑西開始能夠在窄道裡慢慢地抽插起來。
「沒想到……你還這麼……有精神……」伊得被從脊椎流竄而上的酥麻感搞得暈呼呼的,說話口吻不再從容,細長尾巴不由自主地捲上對方健壯的腰身,「哈啊……有種就……幹死我啊……」
打樁的動作忽停。
「怎樣,怕了嗎?」伊得笑了起來,臀部故意向後撞了一下,「我最愛吃你們的精氣了,人類總要到快被吸乾了才知道求饒。投降要趁早喔!」
崑西的回答是凶狠地貫穿到底。
「呃啊!」
「是誰說……要投降?」
「嗄?」伊得轉頭望著勇者,後者一副要將他拆吃入腹的神態,縱使是閱人無數的魔王也有點發毛了。
「小鬼,這是你自找的。」
「你在胡──啊!我還沒──呀啊──不要抓尾巴!嗚啊──」
受傷的、沒受傷的魔物們都明白金髮勇者強到沒天理,哪有人不拿劍比拿劍還要猛的?連魔王都沒轍了,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?他們很有自知之明地躲起來了,等待勝負揭曉的時刻到來……
但是,一天過去、兩天過去……整整七天,魔王、勇者都沒有走出城堡。
魔物們忍不住開啟賭局,賭誰是活到最後的那一方……哎呀,該不會都死了吧?
應該……不會吧?哈哈、哈哈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