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聞,好安心……
只不過……身體還是很熱……
他情不自禁地用下身磨蹭起捲成一團的棉被,隔著好幾層布料,解不了一分半毫的慾火。他僅躊躇幾秒便解開褲頭、拉下褻褲,有些發顫的手心握住自己的性器,輕輕地撫弄起來。
他居然在別人的床上做這種事……
聞個味道也能興奮成這樣,看來自己真的是個變態吧……
理智上,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下流,甚至不敢睜眼看自慰的畫面;情感上,他的腦中充滿很舒服、很舒服,想要更舒服的念頭,手邊的動作雖然帶著遲疑,但毫無停下來的跡象。
「哈啊……嗯……」他一點一點地加快手速,愛撫完全勃起的肉莖,指尖摩擦脹紅的前端,腰身本能地款擺著,十分敏感的鈴口蹭過被單,讓柔韌的布面增加刺激。
細微的電流疊加起來,揉成了令人難以自拔的快感,他吐出粗重的喘息,一心想滿足自己熾烈如火的肉慾。
光只有這樣不夠……
他騰出另一隻手,摸向自己的後庭,那裡早就滲出水漬,蜿蜒流到腿根。
「哼嗯……」兩根手指幾乎沒有阻礙地探入肉穴,想模仿崑西的手法刮撓舒服的地方,偏偏怎麼做都差了那麼一點,令他難過地低吟著。
他沒有自己玩過後面,要怎麼做才能高潮?
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幫忙……
他張開迷濛的眼睛,環視房內擺設,最後目光落在壁櫃裡的木雕。
那是某種鳥的造型雕像,從頭到腳的線條圓潤流暢,表面打磨得相當光滑,大小可輕鬆握在手心裡,長度比他的手掌略短一些。
伊得戀戀不捨地放下枕頭、棉被,過去取走木雕,回到床上研究。他採取跪姿,圓滾滾的鳥頭慢慢擠入擴張過的穴口,濕潤的淫液有助於甬道容納木雕,要不了多久就推進一半以上的體積。
「呼嗯……」伊得呼出長長的一口氣,他能感受到鳥頭正壓著後穴的敏感帶,引起一陣陣酥麻。雖然這東西的粗度和長度都比不上崑西,但聊勝於無。
他有點笨拙地抽送起來,木頭有一下、沒一下地戳刺著舒服的地帶,咬著下唇的小嘴漫出斷斷續續的呻吟,大腿無助地顫抖著,下沉的腰肢拱成誘人的弧形,讓他看起來像是個臣服跪拜的俘虜。
當一灘灼熱的體液噴濺在床單上時,他才有種清醒的感覺,呆愣地跪在床邊,不知如何是好。
身體還是熱熱的,癢癢的,可是自己不能再做下去了……他怎麼能做這種事呢……
想是這麼想,手邊依然扶著臀上的木雕,貪戀地推送兩下,遲遲不拔出來。
他的腦中還在天人交戰,掙扎著該不該收手時,有人進房了。
他來不及反應,連尖叫都沒能脫口,崑西就閃電般地關上門,防止別人撞見這幅景象。
「伊得,你……」
「別過來!」做壞事被逮個正著的伊得躲進被窩裡,害怕望見丈夫厭惡的眼神,「我我我可以解釋的!聽我解釋……」
如果是因為生不出子嗣,被趕出公爵府,他還能安慰自己不過就是場失敗的交易而已,自己會找個棲身之所隱居,後續北國與帝國的糾紛跟他無關;但換作是被崑西討厭的話,他就無法忍受了。
崑西是他遇過最溫柔、對他最好的人,即使彼此沒有愛情,他也絕不想被這個人討厭。
在崑西的視角裡,一團人形布包可憐地發抖著,也不曉得包得這麼緊會不會缺氧,便上前拉下棉被,讓那張醬紅色的小臉透透氣。
他的臥房,他的私人領域,被這個發情似的小鬼侵占,空氣中全是濃郁的麝香味,挾著一股甜甜的果香,聞起來是伊得的味道,但似乎摻了點奇怪的甜味。
「聽說你身體不適……」他望向床單上的精液,靜默一會後問道:「還好嗎?」
「呃,我……」伊得的樣子非常窘迫,一再迴避崑西的目光,「我、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我覺得好熱、好想做,你不在,所、所以……啊!」堵著後庭的木雕驀地被拔出去,痠麻過後湧上磨人的空虛感。
「呃……唔……」他按捺著累積在下腹的慾望,不讓自己說出淫蕩的請求。
崑西瞄了手裡的木雕一眼,這是他閒暇時練習的作品,從未想過會被用在這種地方。
「伊得,看著我。」他說。
羞窘的大眼睛游移著,然後十分躊躇地和他四目交接。
崑西彎下腰親了伊得一口,嘗到他嘴裡似曾相識的味道,便明白了什麼,再開口時多了一絲譴責:「你亂吃東西。」
「我不知道……我沒有啊?」
「你今天吃了什麼?」
「早餐,還有果實……」
「什麼果實?」崑西聽了描述後,嘆道:「那是蜜意果,你吃太多了。」
伊得一臉驚慌地問:「那、那我該怎麼辦?」
不怎麼辦,發洩出來就好了,但崑西的心情不太愉快,自己一不留意,這小鬼就脫離掌控。
正餐攝取不了多少,倒是很會吃有的沒的。要是伊得這副樣子被別人撞見了呢?或是伊得忍受不了,找別人發洩慾望呢?
「崑西,我該怎麼……呀啊!」伊得的後穴突然被異物入侵,吃驚地想拿開那隻惡意的大手,「為什麼……等等!啊!」
木雕鳥頭再度被推入甬道,再來是翅膀,細膩的羽毛刻紋緩緩地摩擦著肉壁,微帶粗糙的顆粒感令伊得驚喘連連、逸出呻吟,抓著對方的力道鬆懈下來,欲拒還迎。
就是這種顆粒的觸感讓他得到一點自瀆的樂趣,美中不足的是得自己出力,且大小還比不上崑西。此時此刻,有個熟悉他的身體的人替他服務,一下子就令他拋開了無謂的矜持。
崑西一手握著木雕,另一手托起伊得乏力的身子,讓他靠在自己懷裡。
「看著我。」
伊得昂仰因快感而潮紅的臉蛋,呆呆地凝視近在咫尺的俊臉,對方鎖著眉頭,神色似乎有點不悅,又像在按捺什麼,語氣強硬地不准他挪開視線。
「不要亂吃來路不明的東西。」
「那不是──嗯啊──」伊得想說那是托帕的心意,不是來路不明的東西,未竟的話語被幾乎要全部塞入甬道的木雕擊碎。
微刺的快感讓他組織不了語言,黏膜分泌出淫液,將木雕浸潤得水亮亮的,推進與抽出都能勾起好幾絲黏液。
進出肉穴的聲音越來越響,宛若一種精神上的凌遲,令他想塞住耳朵,但又遏止不了對性愛的渴求。他幾次想閃避那雙醞釀著風暴的琥珀色眼眸,都被崑西扳回來,要他在他的目光裡嬌喘、浪叫。
崑西捏著伊得的下巴,力道恰到好處,既不會弄痛他又讓人逃脫不了,「你進來前,有誰看見?」
「哈啊……沒有……」
「說實話。」
「啊……嗯……只有、護衛……崑西,我快要、呃嗯!」
崑西聽出伊得所言屬實,親吻他光滑的額頭,連續加快手速,圓潤堅硬的鳥頭、布滿紋路的鳥身強力刮弄著肉壁,製造出一波接一波的高峰。
「啊──」伊得抓皺了崑西的上衣,達到第二次高潮。
木雕離開時,伊得不禁抖了一下,一股說不上來的痠麻感從穴口蔓延至剛被蹂躪過的深處,似乎挑起了更深層的飢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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