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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反倒覺得有點委屈,「說好的事情就是說好的,我不會毀約。」每次都要他承諾這一點,他看起來就那麼像個不守信用的人嗎?

  「不要這個表情好不好,我只是擔心而已啊……」被哀怨眼神戳得萌生罪惡感的樊東環無奈地嘆氣,隨即解開對方褲子的鬆緊帶,一舉摸上被內褲完整包覆的臀肉。

  手感還是這麼好,結實挺翹,充滿彈性。掌心緩緩地在曲線優美的臀肉上巡禮,感受布料的柔軟與皮膚的光滑,以及大腿內側的雞皮疙瘩。

  他吮吻著對方的後頸,在泛著柔光的麥色肌膚留下淡淡的痕跡,像是在宣示所有權。

  「有、有點癢……」下方的男人壓抑著被搔癢的顫抖,「不能換個姿勢嗎?」

  樊東環離開他的背脊,示意他到床中央躺平,然後與他相貼擁吻。兩具軀體在廝磨間碰觸到敏感之處都不由自主地緊繃、喘息,他們感受著彼此呼出的熱氣,在肉體上尋求更進一步的歡愉。

  「東環,」在熱烈的舌吻告一段落後,羅海封粗喘著問:「上我有什麼樂趣嗎?」

  如此露骨的問題令樊老師有一瞬間呼吸亂了拍子,心跳也亂了節奏,可是身體永遠是最誠實的,他感覺熱血全往下半身衝去。

  「呃,樂趣嗎?」他既亢奮又難為情地撩開對方的睡衣,輕撫著那兩片美麗的胸肌,手指微微發抖,「樂趣可大了,過去都是你高高在上地欺負我,輪到我欺負你、佔有你,看著你又叫又哭的樣子,那種感覺……咦?啊!」他忽然摀住自己的臉,「媽的,我又說了這種低級的話!你不要再逼我了!」

  「不要緊,這裡沒有其他人。」羅海封不明白對方在驚慌什麼,自動自發地脫掉自己的上衣、外褲,僅餘一件貼身的四角褲,「原來你這麼喜歡,難怪一有機會你就壓著我做上兩、三回……」

  「哇啊──不要再說了!」

  羅海封試著抬起自己的雙腿,勾住樊老師的腰際,一臉求教的表情問:「這樣對嗎?」

  某老師的臉紅了,且一路紅到脖子去,許久才吐出一個「對」。

  「先、先別夾我,還要做事前準備的。」他輕拍羅海封的臀部兩下,請他鬆開雙腿,並替他剝除最後一件遮蔽物,為那處緊窄的穴口潤滑。

  樊老師小心翼翼地在對方穴口周圍游移、按揉著,舉止雖然已相當輕柔,但仍引起對方一陣戰慄。

  羅海封擔心伴侶會有不必要的顧慮,連忙說道:「我沒事,繼續。」

  居然還催……樊東環覺得自己好像被小看了,略為不悅地插入兩根手指,沾著潤滑劑的指頭一口氣就沒入兩個指節。

  「呃嗯!」異物入侵令羅海封身子一抽,英挺的眉宇蹙起。

  「會痛?」

  他搖搖頭,雙臂攀著樊東環的肩膀,上半身微微抬起,將臉龐埋進對方的肩窩,「不痛,只是你突然進來嚇了我一跳……」低沉的嗓音裡隱約帶著怨懟。

  為什麼他會覺得有點內疚啊?樊東環瞪著像個小媳婦窩在自己懷裡的傢伙,很該死地心軟了。

  為什麼這人每次出這招自己就會妥協呢?靠!

  樊東環腹誹歸腹誹,手指倒是盡責地在對方體內抽送起來,吸取了幾回的經驗後,他已經掌握到大少爺的敏感帶,於是在看準對方適應後,倏地曲起指尖往上一戳。

  「嗚!」羅海封的喉間擠出一聲尖銳的悶哼,十指緊抓著樊東環的雙肩,出力出得指尖泛白。

  樊東環坦承自己頗愉悅,又往那處弱點狠戳兩下。

  「嗯啊!不要──」羅海封低叫一聲後癱靠在他的肩上喘息,淚水滑落眼角,身軀些微顫抖著,「別……別一直碰那裡……」

  「可是你就愛碰我那裡啊!」樊東環冷哼道:「你總說就是要讓我舒服,所以一直碰、一直碰,我當然也要這麼回報你囉!」戳戳戳。

  「呃嗯!哈……不……」

  戳戳戳戳戳。

  「嗚嗚……」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淹沒羅海封的腦海,眼前所見幾乎是一片白光,除了喘息、呻吟以外,什麼話語都組織不了,像是喪失了語言能力似的。

  「沾得到處都是……」樊東環暫且放過伴侶,爬到床邊抽了幾張濕紙巾回來,擦拭著雙方身上的泥濘,「你看你噴得到處都是,可以體會我以往的感受了吧?」

  羅海封的視線仍有些朦朧,瞇起眼審視自己身上殘留的液體,連床單都有數點水漬,這些通通都是自己的精水。

  他終於有所意識,深色的俊臉升上兩朵紅雲。

  此時,樊東環解開皮帶、拉鍊,亮出早已勃發的性器,只不過他尚未開口,羅海封就心領神會地跨坐在他的腿上。

  「咦……」樊東環對他的主動感到錯愕,「你怎麼比我還急,我都還沒說要用什麼姿勢欸?」

  「你應該很難受吧?」羅海封握著樊東環的性器,自行對位坐下,花徑頓時被推擠撐開,酥麻中帶著微刺的感官令他眉頭緊鎖,悶哼連連。

  「是有點……可是你這麼猴急,我反而有點怕。」樊東環感覺自己被緊密包覆,呼吸加重,「你、你應該沒有什麼陰謀吧?不要……事後報復……」

  羅海封咬了一口他的臉頰肉,「東環,你時常這樣懷疑我,是不是過分了點?」

  「有嗎?我才……嗯……」樊老師正想說教,坐在自己腿上的「壞學生」便自顧自地動了起來,「你這傢伙……呃……我話還沒……講完……」

  粉紅的穴口吸附著熱燙的性器,兩者彷彿是密不可分的構造,緩慢且規律地進出著,一下、一下地搗出白色泡沫,包含潤滑劑與腸液。被後庭吸吮得更加腫脹的熱鐵在柔軟的甬道裡跳動,和敏感至極的肉壁相互摩擦。

  羅海封悄悄加快速度,將體內的肉棒吞得更深,「你都沒想過……我也會難受嗎……」

  他渾身泛著淡淡的緋紅,幾綹較長的瀏海被汗水浸溼覆在額前,背脊也沁出一層汗,沐浴香、體味和汗水味混合成一種十分魅惑的氣味,縈繞在對方的鼻息間。

  聞起來很好吃。這是樊東環唯一的感想,隨即反客為主,把大少爺放倒在床鋪,毫不客氣地衝撞起來。

  「哈啊……嗯啊……」羅海封終究忍不住如潮般的快感,嘴裡不斷洩出柔軟、微啞的呻吟聲,順從地被眼前的人兒主導慾望。

  這樣的聲音聽在樊東環的耳裡非常舒服,也激發出原始的交配本能,教他簡直想用盡全力捅壞對方柔嫩的甬道。不料羅海封抬起長腿,扣住他的腰身,像是在暗示什麼。

  說他是妖精還真他媽的很妖精!搞這種小動作不就是要人理智斷線嗎!

  樊老師表示這口氣不能忍,所以手一伸,抓住羅海封的臀部就是一陣非常猛烈的攻擊,逼出後者接近哽咽的叫喊,淚光閃爍……

  ***

  下午一點,樊東環走出戶政事務所後就在講電話,講了數分鐘還講不停,在旁等候的羅海封眼見話題恐怕沒那麼快結束,便去隔壁的便利超商買了兩瓶水回來。

  「媽,我就跟妳說簡單就好,要不然我們幹嘛公證結婚?」樊東環講到後來已經不太耐煩,「對,公證完了,我們剛進戶政事務所登記而已。妳要補辦婚宴?很麻煩欸……嘿!妳罵我不孝會不會太超過了?是妳說過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,況且三天前我就通知妳和老爸了,你們說沒問題的啊!」

  「你這水泥腦袋的死小孩!」在遙遠另一端的林洛南對著話筒跳腳大罵:「我們說的沒問題是指『結婚』這件事,我們擋你們結婚幹嘛?我罵你不孝是因為你不讓我們參與你的終身大事啊!獨生子結婚欸,你們兩個給陌生人舉行儀式,然後去辦理登記,全程都不讓我們參與,這不是不孝是什麼啦!反正你們兩隻都請了婚假,明天就回來跟我們商討婚宴的事!」

  「我──」

  「不得異議!」林洛南暴怒掛斷電話。

  樊東環傻眼,轉頭和羅海封四目交接,「我媽要我們去見她……」

  羅海封一點都不覺得意外,莞爾道:「我了解她的心情,就順著她吧!」

  鈴──恰巧他的手機也有通來電,是他父親打來的。

  「海封,」羅振宇含笑的聲音裡挾著一分怒火,「請問我是你的誰?」

  「呃……」羅海封露出納悶的神情,「我的……父親啊!」

  「很好,你還記得。那請問為什麼我得聽海昕的轉告才知道你今天去公證結婚呢?」

  「咦……」被質問的羅海封歪頭想了想,頗尷尬地回答:「好幾天前開始我打了幾通電話給你你都沒接,我想你可能無暇顧及我的事,我才拜託海昕……」

  「我不管!」羅振宇不顧自己身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,摀著臉大叫道:「你怎麼能這樣對我!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啊?噢,不對,這樣好像在侮辱如月……你是不是把你爸當外人?就算你們只想公證,也應該邀我出席啊!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,你說說看啊!」

  「羅先生,你這樣很難看。」杵在他身後的阿明冷眼旁觀。

  「阿明你別吵──」

  「爸!」羅海封引回父親的注意力後,無奈道:「東環的父母剛才也來電了,囑咐我們明天啟程去見他們,你要不要跟方姨……」

  羅振宇不等兒子說完就回道:「好!我馬上跟那些幹部交代一下,明天我們跟你們一塊走!不准放鴿子!」

  「羅先生,你的嗓門太大了。」

  「阿明你真的很囉唆──」

  羅海封按下結束鍵,和新婚配偶相視而笑。

                  《這輩子只想吃你》完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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