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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宴會場地位於法老寢宮附近的大殿上,燈火通明,衣香鬢影,宛如一座小型的不夜城,恭迎新任法老,祝賀競賽冠軍。

  伊得踏上鋪著各色花瓣的走廊時,就察覺眾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,有的好奇,有的欽佩,也有的不懷好意。伊得視若無睹,轉頭要崑西跟上自己。一名僕從提著藤編籃過來,將怒放的藍蓮花別在他們的衣著上。

  與會者身上都別著花朵,像是一片開在殿堂裡的藍紫色花田。

  「伊得,我的好弟弟!」法老阿薩是在場唯一歡迎伊得的人,張開雙臂想來個擁抱,但及時想起對方的傷勢未癒,便尷尬地放下雙手,「跟我來,今晚我要在他們面前大大地賞你!」

  「這……」伊得被哥哥鄭重其事的態度弄得有些無措,也有些好笑,「陛下,您已經賞賜我很多東西了,不需要多此一舉。」

  「什麼多此一舉?昨天只是你的護衛代為領賞,今天是我要在你兄弟面前表揚你,這兩件事怎麼會一樣呢?」

  「謝謝您,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冠軍頭銜是崑西摘回來的,這樣就夠了。」伊得瞥了後方兩步之遙的高大身影一眼,露出喜悅的笑容。

  崑西恍若未聞,謹守本分。

  法老阿薩挑起眉毛來回看著這對主僕,好不容易按捺住調侃的話語,輕拍著弟弟的肩,「好吧!依你。那你總不會不吃飯喝酒吧?」

  伊得忍俊不住大笑起來,和阿薩勾肩搭背地走向宴會中心,打打鬧鬧的情景一如往昔。

  伊得吃得半飽後,發現與會的王族裡少了一個人。

  「母后沒來?」他向阿薩問道。

  正在和姊妹談話的阿薩回過頭來,神情多了抹煩憂,「母后還病著,聽說上午發了高燒。我罵過醫生,這都幾天了,還治不好風寒。」

  伊得內心浮現一絲懷疑。只是普通的風寒嗎?母后是不是在隱瞞什麼?

  他想和阿薩深入討論,一道人影施施然走來,主動向他敬酒,「敬冠軍。」

  面對埃默特突來的示好,伊得受寵若驚,急忙拿起酒杯回禮。

  阿薩見狀,起身舉杯高喊:「敬冠軍!」

  眾人紛紛起立,齊聲高喊:「敬冠軍!」

  伊得被全場熱烈地致敬搞得滿臉通紅,半天只擠得出一句簡短的道謝,然後在阿薩的勸酒下多喝了幾杯,其餘的都被崑西擋下了。

  崑西面不改色地代主敬酒,並有技巧地將伊得護在身後,雙眸緊盯著站在一票王族中,掛著微笑的埃默特。

  為什麼態度有這麼大的轉變?

  長年征戰沙場訓練出一種接近野性的直覺,使崑西能夠感知某種警訊,那道聲音再三警告他千萬不能對這人輕忽大意。

  「崑西。」伊得一臉擔心地拉拉他的手腕,叫他別再喝了。

  他聽話地放下空杯,周圍的人也識趣地不再勸酒。

  ***

  宴會未到尾聲,有些人就不勝酒力,在僕從的攙扶下離開了,留下來的不是繼續拚酒,就是坐在一塊醉醺醺地談天,即使內容牛頭不對馬嘴也無人介意。

  「唔……嗯……」

  大殿通往偏廳的陰暗走廊上傳來曖昧聲響,很快地就隱沒在眾人的喧嘩之中。有對主僕比起山珍海味,更渴望彼此的體溫。

  稍早,半醉的伊得表示想回宮休息,拉著崑西走出人群。崑西發現他走的方向不對,正想出言提醒,就被推入燈火照不進的走廊,一具帶著酒香的身體貼了上來。

  「崑西,你聞起來好香喔……」伊得對自己的護衛又親又舔的,活像黏人的小狗。

  崑西修正姿勢,確認懷裡的人不會摔跤,也不會碰到他的傷口後,無奈地回道:「這裡不是,你房間。」

  「我知道呀!你以為我醉到分不出來嗎?」伊得嘿嘿笑得很淘氣,「這裡什麼都沒有,不會有人來的……」

  他的話還沒說完,對方已低下頭封住他的嘴唇。

  他們在纏綿的親吻中嘗到特別的香氣,是宴會上招待的藍蓮花酒,鮮豔的色澤,清雅甜美的花香,帶著令人亢奮的尾勁。這種酒不僅是促進祭司與神交流的媒介,宛如置身雲端的欣快感也是被作為狂歡時飲用的主因。

  伊得深知喝多了會進入迷幻狀態,所以找了個藉口將崑西帶離現場──雖然這個決定飽含他的私心。

  色小鬼。崑西的內心如此評價,不過他必須承認,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一碰到伊得就瓦解了,那一聲聲從唇瓣洩出的嗚咽,好似在催他進行下一步。他的雙手下滑,隔著布料搓揉起富有彈性的臀部,先是輕輕地畫圓,再重重地掐捏,臀肉從指縫間溢出豐腴的弧度。

  「嗯唔唔!」伊得氣呼呼地低吼,拳頭打在崑西的肩膀只覺得硬梆梆的好痛,「嗚……」他中止接吻,撇過頭埋怨道:「你好過分。」

  「不喜歡?」

  伊得嘟起嘴,臉色漲紅,「沒有不喜歡……」

  悅耳的淺笑聲令伊得驚訝,遺憾這裡太暗了,看不清對方迷人的笑容。按在他臀上的大掌磨蹭起中間的縫隙,輕薄柔軟的布料包覆著指尖,一點一點地,拉開遮蔽穴口的細繩。

  「啊……」伊得敏感地抖了抖,小臉貼著崑西溫熱的身體,輕輕咬了白天才玩過的乳首一口,十分得意地聽見頭頂響起吸氣聲。

  他全憑衝動行事,壓根沒想過玩火是會自焚的。

  崑西狠瞪著不知大難即將臨頭的小鬼,倏地把人抱起壓在牆上。

  伊得掩住驚呼,雙腿反射性地夾住崑西粗壯的腰,背部抵著冷硬的牆面,被嚇得心臟狂跳。

  「你幹嘛──嗯啊!」三根指頭一口氣塞入他的後庭,教他失控地低叫一聲。

  「噓……」崑西如法炮製地咬著伊得的乳尖,手指在後者體內挖弄一會便退出,改以下身磨蹭起來。

  藍蓮花酒的催情效果未退,雙方的快感被放大數倍,只是這點程度的肌膚相親,就能引起龐大的情潮。

  「啊……呃嗯……」明明對方沒有脫衣也還沒有插入,那堵熱燙的堅硬依然在伊得的穴口點燃火苗,有一下、沒一下地蹭動挑起酥麻感,卻微弱得轉眼消散,又被挑起,又消散,簡直是酷刑。

  胸口也被舔得濕漉漉的,充血的乳頭將亞麻布撐起迷你山丘,在幾番嚙咬下變得腫脹不堪。

  兩人的下體廝磨著,崑西的分身泌出腺液,摻著伊得的體液在胯間的纏腰布暈出一塊水漬。

  「哈啊……崑、啊……不要了……」伊得想制止對方惡劣的行為。

  崑西故意唱反調,略為使勁挺腰,將伊得的穴口撞開一點後立刻停下。

  伊得全身燥熱難當,遲遲得不到安慰的甬道泛起細碎的疼痛,空虛感加上委屈到極點的心情,讓他氣得哭了出來。

  「我、我討厭你!」他開始推著崑西的胸膛,想推開這個壞人,不慎弄痛自己的左臂,痛得小臉皺成一團,這下哭得更厲害了。

  崑西輕輕握著他的胳膊,不讓他亂動,一邊親、一邊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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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燐真/慕海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